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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有情,有妳不孤單

 

:余松謙

 

回到鄉間小鎮看那農村人家生活以及三合院或是一條龍,頓時卸下了所有人是非;脫掉鞋襪靜靜身子被微風吹拂,輕輕漫步在風和日立的午後稻田。聽著雞啼狗吠與小孩子嬉戲遊樂,及老人家泡聊天的和樂聲響。

心裡想著沒錯!這就是人間最樸實動人的花火,當人都窩在家裡,久了也隔絕了外界事物;我們何時回家陪陪阿公阿嬤外公外婆,看到他們欣喜聽到他們叫一聲:「乖孫兒!回來了喔!很久沒見了喔!考試有沒有考滿分如果有阿嬤給你拍拍手,乖乖聽話日後做偉人喔!

 

在阿嬤的心中我感到欣慰我感覺內心有一股說不出的酸楚,或許是一到三歲我是由阿嬤扶養長大的緣故。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還是一副調皮搗蛋不懂體諒的猴小孩。當年紀隨晝夜天天年年增加的時候,能跟阿嬤在一起的時間也變少了。甚至很少專心專意的在聽阿嬤說些什麼!

 

阿嬤從小就失去雙親,一路將我爸還有二叔和三叔帶大,阿嬤是「超級阿嬤」會帶小孩會種菜會縫紉衣服。

但是阿公跟阿嬤的感情很不好,阿嬤煮菜阿公都不吃阿公都自己煮泡麵吃然後還會在衣櫃裡藏高粱酒偷喝。阿嬤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外頭散步,以前我家鄉前有條糖廠留下來的鐵軌,以及鐵軌旁阿嬤都會種植些玉米、小白菜、青椒、芒果、大陸妹菜、秋葵之類的蔬菜水果。

 

阿嬤還有種一棵龍眼樹那是一棵老樹每逢龍眼盛產的季節必定豐收,肥滋滋又大又飽滿的龍眼是我的零嘴,我喜歡阿嬤重的金煌芒果,還有糯米品種的水煮玉米。

阿嬤的水煮玉米很特別,他是愈狠古早味的爐灶下面要放木材然後起火燃燒,要控制木材的數量與火舌的大小,煙囪的煙裊裊升起瀰漫的蒸氣與阿嬤的心意,那令人感動又美味的玉米吃進最裡在我心裡產生共鳴。

看著材燒完落下的餘灰看著阿嬤,我心裡的淚一直流,流著留著讓玉米種子又再發芽,看著阿嬤~聽著阿嬤的聲音……

 

每當阿嬤心情不愉悅的時候都會去鐵道旁走走,每走一次就像刀子或破皮肉一樣的痛,做孫子的感慨萬千,為何阿公跟阿嬤相處的不融洽?現在鐵道被政府的規劃用水泥填平了菜也不能種了,只能種自己家;雜草也長不出來了,那排水溝也被水泥填的窄窄的。

還記得小時候阿公要去米廠工作要種稻碾米搬運米糧,清晨五點多天氣還很冷就出門了,而阿嬤就拿著肥皂在洗衣板上一件又一件的洗了起來阿嬤的手冰冰涼,洗完就拿竹竿將衣服曬在庭院,而我等著阿嬤做早餐。以前阿嬤會幫我換尿布泡牛奶,我三不五時就生病,還記得阿嬤心急如焚的背著我進到醫療院所的窗景,我很感謝阿嬤但是越長越是不知該如何表達。

 

 

當自己空虛的時候腦袋裡惦記著阿嬤,回家鄉跟阿嬤聊聊天,彼此就不會感覺寂寞;很榮幸能這樣的當阿嬤的孫子,阿嬤肯定也累壞了雖然說「覺有情」,就是菩薩行的意思,做一個慈悲有智慧有度量的菩薩,我覺得阿嬤在我心中就是真真切切的「覺有情。」

當我們把好高騖遠的心收起來,將一顆溫暖樸實的心散發出去,讓你身邊的家人,或是獨居的長者,或是街友或是陌生人都能感受到你對於生命的熱情與奉獻出來的愛與慈悲,你就是廣大無邊的「覺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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